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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见
文/玉吊钟
那天下班后,我路过家边上的一家饭店,这是一家颇有特色的“苍蝇”馆子,以前我经常光顾。思来有段时间没来了,我是不是开始想念这里的红烧鱼头、凉伴鸡爪、西红柿炒蛋……了呢,于是下班后,有意无意地选择了这条路回家。
我点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,离开巴台时,服务员问我要不要米饭,平时晚餐我很少吃米饭。那天我特意要了一瓶半斤装的“二锅头”,慰劳自己那段时间的辛劳。
正当我坐下来准备品尝美味,喝上一蛊时,门口走进了一位中年男人,看样子五十岁上下,手里拄着拐杖。他后面紧跟着一个小女孩,十来岁的样子。他一瘸一拐地走进餐厅,我想不仅是我,也引起不少人的关注了吧。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。
展开剩余74%我正好对着点菜区,看见他们走到菜肴前,男人观察了许久,低头与小女孩商量着,犹豫许久,终于选了两盘菜,奇怪的是他只拿了一碗米饭,便去买单了。
小女孩端着菜,坐到了我前面,我们同一桌。这时我看见她的饭盘里,除了一碗米饭,还有一盘土豆,一盘蒸杂肉,里面有熏鸡肉、鸭肉。
男人买完单来到桌子边上时,对小女孩说了一句"怎么这么坐里面!”。伸手把盘子往外拉,估计他觉得小女孩离我太近,打扰到了我。
我赶紧说没关系,然后我们各自吃了起来。中年男人坐女孩边上,虽然他前面也放着一双筷子,却始终没有动,只是静静地看着小女孩吃饭。
见此,我对小女孩说:“汤免费的,你要吗?"没等她回答,我自作主张地朝巴台给她点了碗汤。坐边上的中年男人见状赶紧去取,他步履蹒跚地前行,像似走过了一段长长的距离。
也许是我的喊声惊动了吧台的服务员,她问男人要不要喝点。
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,服务员又问他要不要再来碗米饭,可以免费续的。
男人笑着说:“已经吃过了”。
这时,坐在我身边原先低头认真吃饭的小姑娘低低地说了一句——“明明是饿着肚子”。
虽然她说的声音很低,但足以让边上的人听灵清,大厅本就不大,很安静,何况那一阵子许多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。
中年男人取了汤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到饭桌前,小心地将汤放在小女孩边上。他拿起筷子夹了几块蒸盘里的肉放小女孩碗里,自己也夹了一块,偿了味道。
我自顾吃着,因为不想喝得晕晕沉沉地回家,在半斤的二锅头还有一半时,便拿起双肩包准备离开。经过他们身边时,我仔细地瞧了他们一眼,小姑娘脸色发黄,两只眼睛大大的,留着一头短发,有些蓬乱。坐边上的中年男人衣裳褴褛,身上有几个明显的破洞,看样子是小女孩的父亲吧。
2019年7月24日晚于杭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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